2020年6月21日下午，我院第22期私法工作坊以在线会议的方式如期举行，活动由我院朱晓峰副教授主持，王叶刚副教授、殷秋实副教授、武腾副教授、徐建刚博士和王道发博士作为指导老师参与了本次活动。工作坊活动主要由指导老师引导、发言人展示、其他成员评议、自由讨论以及指导老师总结等环节构成。本次活动共有40余名师生参与报告与讨论。
活动开始阶段，朱晓峰副教授首先对同性伴侣未成年子女抚养权这一问题进行引导发言，点明这一问题的开放性特征。他指出《民法典》并未对同性伴侣间的财产、人身关系提供太多法律依据，界定同性伴侣父母子女关系是确定抚养权归属的前提，对于其中争议最大的女同性伴侣与子女间的关系如何界定更要深入思考；从拟制血亲关系的角度出发，对同性伴侣收养作出法律解释也有很大空间，他还总结了司法实务中确定抚养权的主观与客观、正向与反向的若干标准。之后我院2018级本科生王星凝就同性伴侣未成年子女抚养权这一主题作报告。王星凝同学介绍了我国未给予同性婚姻保护的立法现状，认为代孕协议无效，若争议内容是以同性婚姻作为先决问题出现的其他关系，应依婚姻缔结地法承认同性婚姻的效力。我院2018级本科生杨帆随后评议王星凝同学的报告具体详实，并提出了代孕协议为何不合法的疑问，朱晓峰副教授随后也追问在孕母自愿的前提下如何论证代孕协议不合法，王星凝同学以代孕协议侵犯孕母人格权且部分孕母是在非自愿的状态下代孕为由作出了回答。
随后，我院2018级本科生贾赫宇和2019级研究生陈诗琦先后就这一主题作了报告。贾赫宇同学先以子女利益最大化的实现为切入点说明了涉外婚姻效力的争议和代孕下子女抚养权的归属和纠纷，进而指出身份法中当事人意思自治不同于财产法，应当受到限制，同性伴侣未成年子女抚养权的确定应当参照适用离婚制度。陈诗琦同学在报告中引用多方学说观点说明了同性伴侣⼦⼥抚养权的确定困境，提出了分娩说与当事人意愿相结合的解决方案，并进一步指出自己对多亲模式的思考。
在其他成员评议阶段，朱晓峰副教授、武腾副教授以及2018级本科生沈舒桐、2017级本科生武恒辛等同学积极评价上述同学的报告。朱晓峰副教授指出如果以子女最大利益原则来参照适用离婚制度确定同性伴侣子女抚养权时势必会遇到判断谁是父母的问题，由于《民法典》在协议离婚制度中充分考量了父母合意的因素，而在同性伴侣中要解决抚养权问题是要选择考虑依此进路，或是考虑这一制度不仅适用于父母还存在适用于其他主体的可能，存在思考空间；武腾副教授就将代孕母考虑为抚养权主体是否合理以及各方都不愿意拥有抚养权时如何解决提出了疑问，朱晓峰副教授解释了自己的观点，代孕母作为抚养权其他主体可与父母主体在抚养权争议中并存，即如果一方退出另一方可以补位，同时朱晓峰副教授鼓励大家深入思考多亲模式下子女的社会认知、感情因素，以及多亲模式是否真的有利于子女利益最大化；武恒辛同学就代孕协议是否有效这一问题为工作坊成员分享了一篇学术论文以供大家发散思维。
在这以后，我院2018级本科生冷文曦、季凯涛和2017级本科生林睿尧先后针对同性伴侣未成年子女抚养权这一主题继续深入作报告。冷文曦同学分析了代孕模式的不法性和学说，后仔细区分了不同的代孕模式，提出了代孕协议有效或无效应分情况讨论。季凯涛同学以“亲权”为切入点分析了收养模式和代孕模式下关于“亲权”的各国司法实践，林睿尧同学从比较法视角和历史视角重点讲解了未成年人利益最大原则，并提出了制度完善意见。报告完毕后2018级本科生蒋沁珂、冷文曦和2017级本科生武恒辛评议上述同学作报告时都系统总结了各方学说，也都进行了深入思考，但可结合自己的观点继续深入思考代孕协议的有效性，同时在抚养权确定上可从比较子女最大利益原则与社会利益、行为自由中寻找答案。
本期工作坊研讨阶段由指导老师对活动做出总结。朱晓峰副教授提出男女平权意识的发展会为《民法典》改革提供动力，可考虑从《民法典》第992条出发解释代孕协议的无效性，同时子女最大利益原则作为一个抽象的原则难以具体把握，在实务中应结合实际具体化适用。王叶刚副教授提出疑问，即是否可以从《民法典》第993条出发解释代孕协议的有效性。殷秋实副教授鼓励大家思考“无效”的内涵，指出代孕协议的无效显然不同于传统无效合同的无效，法律人的专业性在于技术手段而非价值判断，要对同性伴侣间的人身协议或抚养权协议是否无效进行深入思考。徐建刚博士进一步鼓励大家深入思考价值问题，指明法律本身也是价值判断的一种，作为法律人要学会用法律工具将价值问题转化为技术问题，他通过陈述《民法典》第464条鼓励大家继续反思是否能够用合同编相关规定来判断代孕协议效力。
本期线上工作坊活动是本学期最后一次私法工作坊活动，活动研讨阶段过后武腾副教授对本学期私法工作坊活动作总结致辞。武腾副教授说最后一次工作坊以抚养权相关法律问题为主题在父亲节这一特殊的日子里进行，十分有温情，疫情没有影响到本学期工作坊师生在线研讨的热情，本学期私法工作坊活动的成功进行让大家收获巨大，引发了大家对相关法律问题的思考，为下一步的法律学习提供了良好的氛围，老师最后亲切地提醒大家疫情期间注意保持身体健康。
最后，我院第22期私法工作坊活动以线上讨论的方式圆满结束，本学期私法工作坊活动就此成功落下了帷幕。
文/左晨楠 图/张俏
